9 Z; z" i3 x6 |0 A3 }" V5 o1 \ 变“干净”的马路8 a2 z% `+ y7 f) u6 C+ }*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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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近马路上清净多了”，1月30日，晚高峰的北四环上，“80后”的哥陈杰感慨道。四环上多数路段都是代表轻度拥堵的黄色。 2 c& N" B3 e- B0 r: K3 c: m4 w" L ; V, E5 B' R" t$ K5 K/ y “现在外地送礼的车少多了，搁以前，这会儿堵着呢”，他经常在北四环跑活，往年春节前，几乎每个工作日的晚高峰，北四环上都会塞满挂着新疆、四川等外地牌照的豪车，严重拥堵，“都是像奔驰600之类的好车，尾号也特别牛，4个9的，4个8的，我都见过，一看就知道是外地来办事的”。# [* ~) j- y; k* m
' @" W5 s6 |0 T0 O 可今年春节前，这些挂着“牛号”的外地豪车基本销声匿迹。陈杰认为，是中央的反腐行动让这些豪车不敢出动，“在地方嚣张就算了，往北京开，不是往枪口上撞吗？” * Z4 s8 [9 H3 I6 t+ \" T0 a0 D7 g k; C& t. ^
交通管制的消失，也让马路变得更“干净”。“以前1039几乎每天都广播交通管制信息，‘十八大’过后真没有了”，陈杰称，连刚刚结束的北京“两会”，也没有实施交通管制。 2 J: L) ` h* {6 s+ C5 a h d, |0 x: K' N. k: X7 J
早晚高峰的交通管制，曾经是北京无数司机习惯的情形，“东二环、长安街最爱管制，周边受影响的路得有几十条，领导要出行嘛”，陈杰说的哥最头疼这个。 _1 Z/ _* Q" T% M' r) }& K( C; i5 f( l: j
恼人的军车违章现象，也在悄然改善。“以往那些军车像得了狂犬病一样”，陈杰说，他开出租车的生涯中，遭遇过很多次军车蛮横加塞、随意停车的情况。为安全起见，他总是离军车远远的。 P% k, U7 y3 V9 L3 s; a4 g
+ Z4 u, o+ `5 @. ~ 陈杰说，以往北京是“真假军车”横行。在西二旗、西三旗等地，他经常见挂着辽宁、黑龙江牌照的“军车”出没。那些车多为越野车和吉普车，车里人向行人兜售望远镜、军鞋等假货。 , Y0 o% O- T+ v+ K1 u! u; P3 H, J+ E2 b0 P; b
“十八大”后，中央军委下发通知，要求严格控制使用警车，不随意使用警灯、警报器，解放军总参谋部也在全军开展军车专项管理。 ' l% g& J# u' V4 b! Z! _) d2 m* h$ o& d, _( n8 s5 U- _
“现在军车规矩多了，假军车也少了”，在几个高速路口收费处，陈杰最近经常看到督察身影，对过往军车进行检查。那些兜售假货的假军车，也不见了踪影。 ; }) {3 y7 F0 C0 c: Q* ~! `# f. E" a& \8 t) D) V 骤减的特殊生意 # G; E7 Z1 D* T6 M8 J7 ^) N0 d% G8 b l$ S- y% C
除却这些直观的变化，一些的哥熟知的“潜规则”也在悄然改变。 2 H. I: D" c0 H9 l6 f* R4 ]# }, A5 K: F, }9 p9 I+ b! a4 y, C
的哥赵京说，去年此时，他手机来电或短信响个不停，每天的业务提前一周就被预订。 3 v& C2 J4 p5 x X2 e9 ^ U! v0 o1 f
春节前约一个月，是赵京的生意旺季。那时，他的出租车以包车服务为主业，赶着年关进京走关系的老客户出手阔绰，花钱毫不心疼。 & }3 v2 h: S+ I3 o% m4 s1 W , N- u% x# Z% e4 d5 a9 p 然而今年生意有些惨淡，整个1月，他承接的包车业务不足10单，而且全都与送礼无关。+ L& S- z( {9 ?8 B 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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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更怀念那些老客户。老客户中曾有一位是外地国企的驻京办主任。主任在亚运村租了一套三居室，每个月过来办公十来天，每次都包下赵京的车进行日常活动。“去年春节前他可忙了，每天跑好几处去送礼赶饭局”。7 [3 Z6 u1 [2 h2 Z& V3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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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最近一个来月，主任都没有在北京露面，“听说今年管得紧，不让活动了”。, x6 O( z' k1 ?1 R& n
0 [3 ^+ |9 C0 L h8 i! Q7 o 诸多高端消费都连带受影响。赵京记得自己拉过一名女乘客，30岁出头，是权金城洗浴中心的女领班，她打上车后一直在抱怨，“十八大过后，像588元、688元的保健全套，客人全没了，她的底薪很低，全靠销售提成，这下也惨了”。1 ]9 ?& p/ r9 o) s3 [: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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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杰也拉过送礼的客人，赶上生意好的时候，一天能拉到四五位送礼的，“听他们打电话、聊天就能知道，送什么的都有，最常见的有购物卡，有的是金条、名表。”( h( }0 i% m. G5 @/ t$ j6 K
5 W( I6 `3 A3 D1 L4 X/ x W 而在财政部、发改委等机关所在的月坛南街，几名经常在附近趴活的“的哥”也发现，今年这条四车道的马路格外僻静，“没什么外地牌照的车了”。 9 Q4 U, S: E5 G ; P- U+ }1 i/ O: T3 t: B( _- m 往年春节前，这里正是热闹之处，有网友称其为“年关上供大礼”。“的哥”们回忆，以前每到春节前半个月，这一带就开始堵车，几家部委门口都停满外地牌照的车，“一车一车往外卸东西”，而今年全不见了。 ! W7 l s# E8 G" O! C! r6 ~1 |; Y5 \ 期盼新风持续$ j5 N2 q5 l5 ]' q5 r) I; [ p6 n
- M3 S, k7 f5 E! l5 N8 J* T 虽然1月份收入减少，但入行20余年的赵京并不焦虑，“国家在控制公车数量，很多单位会缩紧配车计划，今后我们可以多谈点政府合作”。他的朋友中，有人已转型成为中央单位的“专职司机”。 3 I" F' G% B5 ^1 z7 g! ^' [# J% B1 N9 v w) i) i2 G% ~
对于“十八大”后的这些改变，北京的哥们也不意外。其实，他们大都都爱聊政治，关心国家大事。赵京说，习近平(专题)总书记首次亮相讲话时，他特意没出活，守在电视前看了全程，“总书记讲到人民，讲到反腐败，我就预感中央会下大力气了”。 - M/ m3 p* }8 O, ~, C# l9 H' B2 g- q ~4 X+ M. \$ Z
随后北京街头发生的景象，其实正是中央决策的细微体现。“生意受影响没事，只要反腐，我们老百姓最支持”一名的哥告诉记者。1 j% D& |* b: { X
8 O. E6 L# B0 s3 a 然而，并非所有的不良现象都已绝迹。陈杰说，上个月，一名拿着五六台三星手机的年轻小伙打了他的车，“刚上车就催我赶紧开，去钓鱼台饭店，说去晚了饭局散了，手机就送不出去了”。+ x9 a; `+ ?, D% x) s; C. I
# r8 `- l- ]: b1 l( v* W “八成还是送礼的”，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。+ A% _9 [+ T; ~' H- K
( T% P3 X. x; ]1 d1 s) |* i7 x 在对新政表示乐观的同时，不少“的哥”也表示，希望这些好的政策能够长久坚持下去，“别跟学雷锋似的，三月来四月走”。" J: M/ k+ ]+ L) x' R, N x# p
, A% ?7 |0 v2 D: d2 M “我们的监督力量应该壮大，可以跟香港学习，官员有点什么举动，恨不得有一百双眼睛在盯着你”，一位不愿透露名字的“的哥”表示。他说，什么时候他们这些的哥彻底见不到醉醺醺的官员，送礼的马仔，蛮横的军车，“那时候我们老百姓就彻底开心了”。3 U; `* N, U2 v# Z6 q. I